Netflix上面的紀錄片一直很對我的胃口,尤其是跟犯罪相關的所有紀錄片我大概都看過一輪了,但這部橄欖球員殺人案,如鯁在喉一般讓人難受。
亞倫·赫南德茲(Aaron Josef Hernandez)曾效力於新英格蘭愛國者隊,於2013年因涉嫌槍殺友人Odin Lloyd被逮捕入獄。而在追查的過程當中,意外發現2012年的波士頓夜店雙殺案他也牽連其中,因此面臨了兩個刑案的官司。
這個紀錄片切了好幾個點談論這個社會事件,最主要分為兩大重點,其一是前景看好的美式足球明星怎麼會淪落為殺人犯,其二是美式足球的激烈肢體碰撞造成運動員腦部傷害。
第一個點,又切成家庭背景、成長過程和性向為主要談討的方向。他的性向依然是個謎,雖然有許多人認為他是同性戀或雙性戀,甚至他留下的三封遺書中有一封是寫給他監獄的愛人,也有他的求學期間友人露面訪談說自己和亞倫有過男性與男性之間的性行為,但這些都不足以佐證他的性向,而我也不認為有任何人有資格替他出櫃,除非他自己想。
而他的家庭背景、成長過程則是讓我看得很不舒服的地方,不禁感嘆即使出生在美國,要成長為一個正常人也很難。他一直很景仰他的父親,但不幸的是在他青少年階段就經歷了喪父之痛,不僅如此,在喪父沒多久後,他的母親就和表姊的丈夫有不倫的關係,這也讓亞倫難以接受。
他責怪母親的電話內容也在紀錄片中真實呈現「都是你害的,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我原本是世上最快樂的孩子,都是你害我變成現在這樣。」看到這裡我也忍不住跟著鼻酸,因為曾經我也是這樣,覺得自己的失敗全都是他們的錯。但我想我比亞倫幸運很多,即使我無法和他一樣成為職業運動員,或是有相等的成就,但至少我父母都很愛我,而我也漸漸明白這一切並不是誰的錯。
而亞倫最親近的人就是那個和他母親外遇的對象的老婆,也就是他的表姊譚雅 (Tanya)。他的表姊得了癌症,即使病得不輕,出庭時也感覺得出來是護著亞倫的,比起亞倫的直系血親,譚雅反而更像是他的母親。癌症最後還是帶走了譚雅,到後來開庭時願意出席的人只剩下亞倫的未婚妻。即使曾經備受關注,集焦點於一身,在人生低谷卻沒人一起渡過。
第二個點則是探討美式足球運動員的職業傷害慢性創傷性腦病變(Chronic Traumatic Encephalopathy, CTE),有另一個紀錄片《震盪效應》(Concussion)專門在探討這個問題。
美式足球相較於其他運動之下,有大量的肢體碰撞,也導致球員的腦部開始產生病變。此種病變會影響到病患的情緒之外,也會出現類似阿茲海默症的症狀,也有許多球員因此罹患精神疾病,這也是許多美式足球員選擇自殺結束生命的原因之一。
亞倫在獄中上吊自殺後,他的家屬決定捐出他的腦部做為CTE研究替美式足球做點貢獻,得年27歲的亞倫,也被診斷出罹患CTE。
我對亞倫的一生感到遺憾,當然殺人是不對的,但想到或許世上有許許多多個亞倫,他們只是因為沒有成為運動明星而默默地活著就覺得難受。但個人認為還是很值得一看的紀錄片,有許多亞倫在獄中和他人的對談,也有許多親友的訪談,以不同角度逐漸在觀影者的腦中堆砌亞倫這個人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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